《菩萨蛮》

画船槌鼓催君去。
高楼把酒留君住。
去住若为情。
西江潮欲平。
江潮容易得。
只是人南北。
今日此尊空。
知君何日同。

作者介绍

舒亶(一○四一~一一○三),字信道,号懒堂、亦乐居士(《舆地纪胜》卷一一),明州慈溪(今浙江慈溪东南)人。英宗治平二年(一○六五)进士(《宝庆四明志》卷八)。授临海尉,因手刃犯人自劾弃官。神宗熙宁中,王安石当国,召爲审官西院主簿。七年(一○七四),使熙河括田(《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五一),还,以功改提举两浙常平。八年,入爲权监察御史里行,加集贤校理。元丰二年(一○七九),论奏苏轼谢表讥切时事,幷上其诗三卷,酿成“乌臺诗案”。三年,擢同修起居注,改知谏院(同上书卷三○二)。是年,权侍御史知杂事、知制诰、兼判国子监、判司农寺(同上书卷三一○、三一一、三一三)。五年,试给事中,权直学士院,爲御史中丞(同上书卷三二五、三二六)。六年,以奏事诈僞追两秩勒停(同上书卷三三五)。哲宗绍圣元年(一○九四),復通直郎,管勾洞霄宫。徽宗崇宁元年(一一○二),起知南康军(《宝应四明志》卷八)。改知荆南,个功迁龙图阁待制。二年卒,年六十三(《东都事略》卷九八)。有文集一百卷(《宋史·艺文志》),已佚。近人张寿镛辑有《舒懒堂诗文存》三卷,收入四明约园刊《四明丛书》。《宋史》卷三二九有传。 舒亶诗,散见《干道四明图经》等典籍。今以《干道四明图经》所收编入爲一卷,他书所录合编爲第二卷。幷酌参校《舒懒堂诗文存》(简称诗文存)等书。

作品评述

《菩萨蛮》作品评述:①若为情:何以为情,难为情。【评解】这是一首留别与怀人之作。上片写送别时的情景。临别依依,行者与送行者,相互留恋,却终于分离。下片写别后的怀念。“知君何日同”,表现出难言的相思之情。【集评】《艇斋诗话》:舒信道亦工小词,如云:“画船搥鼓催君去”云云,亦甚有思致。《碧鸡漫志》:舒信道、李元膺,思致研密,要是波澜小。《听秋声馆词话》:舒亶与苏门四学士同时,词亦不减秦、黄。《词苑丛谈》:舒亶与李定,同陷东坡于罪者。尝作《菩萨蛮》词、王阮亭极赏北。尝曰:“此等语乃出渠辈之手,岂不可惜。”--引自惠淇源《婉约词》这是一首惜别词。作者在词中以一推一挽之情劝住对方的眼泪 ,这种抒写伤离恨别心绪的表现手法,与宋词中写离别时常见的缠绵悱恻、肝肠痛断、难舍难分的情状有所不同。这首词从送别写起。捶鼓,犹言敲鼓,是开船的信号。船家已击鼓催行,而这一边却在楼上把盏劝酒。“催 ”,见时间之难以再延。“留”,见送行人之殷勤留恋。一“催”一“留 ”,就把去和住的矛盾突出出来了,并且带动全篇 。“去住若为情,即由首二句直接逼出,欲去不忍,欲住不能,何以为情?这一问见别离之极度苦人 。“西江潮欲平”的好处在于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由前面击鼓催客、高楼把酒的场面推出一个江潮涨平的辽阔场景。句中的“欲”字包含了一个时间推进过程,说明话别时间颇长,而江潮已渐渐涨满,到了船家趁潮水开航的时候了。换头就江潮生发,潮水有信,定时起落,所以说“容易得 ”,然而它能送人去却未必会送人来。一旦南北分离,相见即无定期故云“今日此樽空,知君何日同 !”结穴处一笔宕开 ,颇值得玩味。“此樽空”,遥承上片次句“把酒留君”,“樽空”见情不忍别,共拚一醉。但即使饮至樽空,故人终不可留,所以结尾则由叹见面之难,转思它日再会,发出“知君何日同”的感慨。宋代曾季貍《艇斋诗话》评这首词“甚有思致”概因此词借江潮抒别情,不仅情景交融,同时还显出情景与意念活动相结合的特点。词在“去住若为情”这样的思忖后,接以“江头潮欲平”,看上去是写景,实际上却把思索和情感活动带进了景物描写,那茫茫的江潮似乎融汇着词人难以用语言表达的浩渺的情思。下片“江潮容易得,只是人南北 ”仍不离眼前景象,而更侧重写意念,以传达人物的心境。结尾二句虽然表现为感慨 ,却又是循上文章活动继续发展的结果。所循的思路应该是:今日樽空而潮载君去,但未知潮水何日能复送君归来。依然是情景和思忖结合。词中以回环往复的语言节奏,来表现依依不舍、绵长深厚的“思致”。 一直查诗词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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