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政宣上帙四。

  起宣和元年三月十八日甲子,尽宣和三年正月。

  三月丁未朔改元宣和。

  宣和元年三月十八日甲子差归朝官朝议大夫直秘阁赵有开忠翊郎王环充使赍诏书礼物与李善庆等渡海聘金国。

  先是归朝官赵良嗣赵有开议报聘女真仪良嗣欲用国书礼有开曰:女真之酋(改作长)止节度使世受契丹封爵常慕中朝不得臣属何必过为尊崇(删常慕至此十四字)止用诏书足矣。问善庆如何善庆曰:二者皆可用惟朝廷择之,於是从有开与善庆等至登州未行有开死会河北奏得谍者言契丹已割辽东地封女真(改作阿骨达)为东怀国主。且妄言女真尝祈请契丹修好诈以其表闻,於是罢使人之行止差呼延庆等用登州牒遣李善庆等归。

  六月三日戊寅呼延庆至女真军前为女真所留。

  呼延庆至金人军前其国主与粘罕(改作尼堪)等责以中辍。且言登州移文行牒之非呼延庆答云:本朝知贵朝与契丹通好。又以使人至登州缘疾告终即延庆与贵朝使人同议欲得早到军前使人既死遂权令登州作移文赍走前来使人与书不来自有此故。若贵朝不与契丹通好即朝廷定别有使人共议切望明察言之不听遂拘留呼延庆。

  十二月二十五日丁酉女真遣呼延庆回。

  呼延庆既被留数见国主执其前说再三辩论纷挐累日而国主与粘罕(改作尼堪)兀室(改作乌舍)议论复遣呼延庆归临行语云:跨海求好非吾家本心共议夹攻匪我求尔家尔家再三渎吾家吾家立国已获大辽数郡其他州郡可以俯拾所遣使人报聘者欲交结邻国不敢拒命暨闻使回不以书示而以诏诏我已非其宜使人虽卒自合复差使人止令使臣前来议事尤非其礼足见中辍本欲留汝念过在尔朝非卿罪也。如见皇帝。若果欲结好同共灭辽请早示国书。若依旧用诏定难从也。。且大辽前日遣使人来欲册吾为东怀国者盖本朝未受尔家礼之前常遣使人入大辽令册吾为帝取其卤簿使命未归尔家方通好後既诺汝家而辽国使人册吾为至圣至明皇帝当时吾怒其礼仪不全。又念头与汝家已结夹攻遂鞭其来使不受法驾用本国守尔家之约不谓贵朝如此。

  见侮卿可速归为我言其所以国主遂起翌日呼延庆辞归持其书来云:契丹讲好不成请复别遣人通好。

  二十六日戊戌呼延庆离女真军前。

  宣和二年二月二十六日丁酉呼延庆回到京师。

  是日庆入朝奏言女真所言之事赍到女真文字报与遣使大辽讲好不成已起兵攻上京王师中遣其子环同呼延庆赴阙见童贯议事。

  三月六日丙午诏中奉大夫右文殿修撰赵良嗣由登州往使忠训郎王环副之议夹攻契丹求燕云:地岁币等事。

  时童贯受密旨借其外势以谋复燕诏赵良嗣王环充使副由登州以往用祖宗故事以买马为名因约夹攻契丹取燕云:故地面约不赍书唯付以御笔。

  赵良嗣燕云:奉使录曰:宣和二年春二月诏遣中奉大夫右文殿修撰赵良嗣假朝奉大夫由登州泛海使女真忠训郎王环副之以计议依祖宗朝故事买马为名因议约夹攻契丹取燕蓟云:朔等旧汉地复归於朝廷元奉密旨令面议别不曾赍文字前去三月二十六日自登州泛海由小谢駞基(小谷云:駞基疑作矶地近成岛)末岛棋子滩东城会口皮囤岛四月十四日抵苏州关下会女真巳出师分三路趋上京良嗣自咸州会于青牛山谕令相随看攻上京城破遂与阿骨打(改作阿固达)相见於龙冈致议约之意大抵以燕京一带本是旧汉地欲相约夹攻契丹使女真取中京本朝取燕京一带阿骨打(改作阿固达)令译者言云:契丹无道我已杀败应系契丹州域全是我家田地为感南朝皇帝好意及燕京本是汉地特许燕云:与南朝候三四日便引兵去良嗣对契丹无道运尽数穷南北夹攻不亡何待贵国兵马去西京甚好自今日议约既定只是不可与契丹议讲和阿骨打(改作阿固达)云:自家既已通好契丹甚间事怎生和得便来乞和须说与已共南朝约定与了燕京除将燕京与南朝可以和也。良嗣对今日说约既定虽未设盟誓天地鬼神实皆照临下不可改也。食罢约八上京看契丹大内居室相与上马并辔由西偏门八并乘马过五銮宣政等殿遂置酒於延和楼良嗣有诗云:建国旧碑胡日暗兴王故地野风乾回头笑谓王公子骑马随军上五銮遂议岁赐良嗣许三十万却云:契丹时燕京不属南朝犹自与五十万如今与了燕京如何只三十万。

  辨论久之卒许契丹旧数良嗣问阿骨打(改作阿固达)燕京一带旧汉地汉州则并西京是也。阿骨打(改作阿固达)云:西京地本不要止为去挐阿适(改作阿古)须索一到(阿适天祚小字注改作阿古)。若挐了阿适(改作阿古)也。待与南朝良嗣。又言平营本燕京地自是属燕京地分高庆裔云:今所议者燕地也。平滦自别是一路阿骨打(改作阿固达)云:书约已定更不可改本国兵马已定八月九日到西京使副到南朝便教起兵相应辄归。且言缘在军上不及遣使前去止以事自一纸付良嗣回约女真兵自平州松林趋古北口南朝兵自雄州趋白沟夹攻不可违约不如约则难依已许之约以二百骑护送东归过铁州遣人走马追及别有事商量请使副回相见良嗣回至女真所居阿木火(改作阿勒楚喀)阿骨打(改作阿固达)言本约到西京以兵相应却为牛疫死。且回候来年约日同举为之(删此二字)恐失信请使副见杨朴谕云:郎君们意思不肯将平州画断作燕京地分此高庆裔所见如此须着个方便後来与粘罕(改作尼堪)议事谕以两朝议约既定务在明白庶免异时计较粘罕(改作尼堪)问有几事对以将来举军之後北兵不得过松亭古北榆关之南免致两军相见不测纷争此最大事一也。其地界至临时可以理会。且先以古北松亭及平州东榆关为界此其二也。要约之後不可与契丹讲和此三也。西京管下为恐妨收捉阿适(改作阿古)道路所有蔚应朔三州最近於南界将来举兵欲先取此三州其馀西京归化奉圣等州侯挐了阿适(改作阿古)回日然後交割四也。两国方以义理通好将来本朝取了燕京却要系官钱物此无义理可便除去五也。事定之後当於榆关之东置榷场六也。(榆关在平州之东臣屡以榆关为言者盖欲包平州在内地)粘罕(改作尼堪)云:所言都好但蔚应州亦恐阿适(改作阿古)走去彼处候我家兵马到日来商量所要系官财物曾思量来也。系不是便待除去粘罕(改作尼堪)兀室(改作乌舍)云:我皇帝从上京到了必不与契丹讲和昨来再过上京把契丹墓坟宫室庙像一齐烧了已教契丹断了通和底公事而今契丹更有甚面目来和也。千万必不通和只是使副到南阳奏知皇帝不要似前番一般中间里断绝了我亦曾听得数年前童贯将兵到边却恁空回对以此探报传言之误。若是实曾领兵上边只恁休得郎君亦莫轻信粘罕(改作尼堪)大喜云:两家都如此则甚好。若要信道将来必不与契丹通和待於回去底国书内写着打球射柳。

  及所在宴饮必召同集及令上京俘获契丹吴王妃作舞献酒(妃初已配吴王既而延禧私纳之。又与其下犯法故幽囚于上京)。且言此是契丹男妇媳。且教与自家劝酒要见自家两国欢好阿骨打(改作阿固达)与良嗣把盏酬酢曰:契丹煞大国土被我杀败我如今煞是大皇帝昨来契丹要通和只为不著做兄弟以至领兵讨伐自家南朝是天地齐生底国主皇帝有道有德将来只恁地好相待通好更不争要做兄弟这个事是天教做不恁地後怎生隔著个恁大海便往来得我从生来不会说脱空今日既将燕京许与南朝使如我自取得亦与南朝,於是差使副以攻破上京俘获盐铁使苏寿吉来献其意以为既以燕地割隶中朝以寿吉本燕人故献之仍以质留刘亮等六人及因风吹逐刀渔船於立等兵级二十人并交付良嗣带朝。

  七月十八日丙辰金人差女真斯剌习鲁(改作锡喇萨鲁)充回使渤海高随大迪乌副之持其国书来许燕地。

  金人国书七月日大金皇帝谨致书於大宋皇帝阙下隔於素昧未相致於礼容酌以权宜在交驰於使副期计成於大事盍备露於信章昨因契丹皇帝重遭败衄竟是奔飞(改作逃)京邑立收人民坐获告和备礼册上为兄理有未慎斥令更餙不自惟度尚有夸淹致亲领甲兵恭行讨伐途次有差到朝奉大夫赵良嗣忠训郎王环等奏言奉御笔据燕京并所管州城原是汉地。若许复旧将自来与契丹银绢转交可往计议虽无国信谅不妄言已许上件所谋燕地并所管汉民外据诸邑及当朝举兵之後皆散到彼处馀人户不在许数至如契丹虔诚请和听命无违必不允应。若是将来举军贵朝不为夹攻不能依得已许为定从於上京巳曾遣回转赴燕路复为敌人远背孽畜多疲已还士马再命使人用报前由即日据捉到上京盐铁使苏寿吉留守同知王民效推官赵拱等俱贯燕城内摘苏寿吉先行付去请发国书备言银绢依准与契丹数目岁交仍置榷场及取前人家属并馀二员即当依应具形别幅冀亮遐悰令属秋初善绥多福有少礼物具诸《别录》今差勃堇斯刺习鲁(改作贝勒锡喇萨鲁)充使大迪乌高随充副同回前去专奉书披陈不宣谨白。

  九月四日壬寅赵良嗣引习鲁(改作锡喇萨鲁)等入国门锡宴於显静寺卫尉少卿董耘押筵馆於同文馆。

  七日乙巳止作新罗人使引见入见於崇政殿。

  上临轩引习鲁(改作锡喇萨鲁)等捧国书以进见讫而退。

  八日丙午锡宴於童贯府第。

  是日谕习鲁(改作锡喇萨鲁)等今来所约惟是贵国兵马早到西京最为大事习鲁(改作锡喇萨鲁)等对以如一切约定本国兵马必不失信。又诏引习鲁(改作锡喇萨鲁)等以下三节人从往相国寺及龙德太乙宫烧香。

  十八日丙辰习鲁(改作锡喇萨鲁)等入辞于崇政殿如朝见之仪。

  二十日戊午习鲁(改作锡喇萨鲁)等出国门锡宴於显静寺。

  良嗣押筵王环充送伴差登州兵马钤辖武义大夫马政持国书及事目随习鲁(改作锡喇萨鲁)等前去报聘约期夹攻求山後地许岁币等事左仆射王黼共议回答国书信再差马政随习鲁(改作锡喇萨鲁)过海仍求割还山後云:中府地土差承节郎京西北路武学教谕马扩随父行。

  朝廷国书。

  九月日大宋皇帝谨致书於大金皇帝阙下远承信介特示函书具聆启处之祥殊副瞻怀之素契丹逆天贼义干纪乱常肆害忠良恣为暴虐知夙严於军旅用绥集於人民致罚有辞逖闻为慰今者确示同心之好共图问罪之师念彼群黎旧为赤子既久沦於涂炭思永静於方陲诚意不渝义当如约巳差太傅知枢密院事童贯领兵相应使回请示举军的日以凭进兵夹攻所有五代以後所陷幽蓟等州旧汉地及汉民并居庸古北松亭榆关已议收复所有兵马彼此不得侵越过关外据诸邑及贵朝举兵之後溃散到彼馀处人户不在收复之数银绢依与契丹数目岁交仍置榷场计议之後契丹请和听命各无允从苏寿吉家属并馀二员请依旧津遣候当秋杪益介熙纯今差武显大夫文州团练使马政同差来使副还朝外有少礼物具诸别幅专奉书陈谢不宣。

  谨白。

  事目。

  枢密院奉圣旨已差马政同来使赍国书往大金国所有到日合行理会议约事节。若不具录虑彼别无据凭今开列如後一昨来赵良嗣等到上京计议燕京一带以来州城自是包括西京在内面奉大金皇帝指挥言我本不要西京只为就彼挐阿适(改作阿古)去。且留著候将来挐了阿适(改作阿古)都与南朝赵良嗣等。又言欲先取蔚应朔三州却言候再来理会今来国。

  书内所言五代以後所陷幽蓟等州旧汉地及汉民即是蓟涿易檀顺营平并山後云:寰应朔蔚妫儒新武皆系旧汉地也。(内云:州改为西京新州改为奉圣武州改为归化)除山前已定外其西京归化奉圣妫儒等州恐妨大金兵马夹攻来路当朝未去收复其西京归化奉圣妫儒等州候将来大金国兵马回归之後当朝收复一今来国书内巳许尽旧日所与契丹五十万银绢之数本为五代以後所陷幽蓟一带旧汉地及汉民所以言幽蓟一带便和西京在内。若不如此则怎生肯与许多银绢一今来所约应期夹攻最为大事须是大金兵马到西京大宋兵马便自燕京并应朔州入去也。如此则方是夹攻则应得今来相约也。。若将来大金兵马不到西京以便应期夹攻其马政回於国书内分明示及举军的确到西京月日贵凭相应右劄付马政候到日即据具年语言事节一一开说如未信凭即出此圣旨文字并逐节照会相约不管漏落仍取的确回书庶早回归准此缴申无致留滞者。

  十一月二十九日丙寅马政至女真。

  政等至女真授以国书及出事目示之阿骨打(改作阿固达)不认所许西京之语。且言平滦营三州不系燕京所管政不知元传言之详及平州元系燕地但对以唯唯遂留虏(删此字)帐前月馀议论不决虏(改作金)人以朝廷欲全还山前山後故地故民意皆怀疑各以为南朝无兵戎之备止以已与契丹银绢坐邀汉地。且北朝所以雄盛过古者缘得燕地汉人也。今一旦割还南朝不惟国势微削兼退守五关之北以临制南方坐受其弊。若我将来灭契丹尽有其地则南朝何敢不奉我币帛不厚我欢盟设。若我欲南拓土疆彼以何力拒我。又何必跨海讲好在我俟平契丹仍据燕地与宋为邻至时以兵厌境更展提封有何不可徐议未迟惟粘罕(改作尼堪)云:南朝四面被边。若无兵力安能立国强大如此未可轻之当。且良图少留人使不妨阿骨打(改作阿固达)遂将马扩随行射猎。

  马扩茆斋自叙曰:阿骨打(改作阿固达)一日集众酋豪(改作部将)出荒漠打围射猎粘罕(改作尼堪)与某并辔令译者相谓曰:我闻南朝人止会文章不会武艺果如何某答以南朝大国文武常分两阶然而武有兼深文墨文。

  有精晓兵务者初不一概言也。粘罕(改作尼堪)云:闻教谕兵书及第莫煞会弓马否某答以武举进士取在义策弓矢特其挟色耳粘罕(改作尼堪)遂取已所佩弓授某云:且烦走马开弓愿得略见南人射弓手段某遂策马挽弓作射物状粘罕(改作尼堪)愕然马行积雪中虽晴日不消至晚阿骨打(改作阿固达)召某云:闻南使会开弓来日随我射一物如何仆答以武举射生非所长容试射之恐或有得翌早阿骨打(改作阿固达)设一虎皮坐雪上授仆弓矢各一其弓以皮为弦指一积雪使某射之再中其端阿骨打(改作阿固达)笑曰:射得煞好南朝射者尽。若是乎!仆答以措大弓箭软弱不堪如在京则有子弟所长入祗候诸班直天下禁军诸路大事艺人及沿边敢(添一勇字)效用弓箭手保甲彼乃武艺精壮之人如某特其小小者耳良久阿骨打(改作阿固达)上马顾大迪乌授某弓一射生箭一约云:有兽起即射之行二里许一黄獐跃起阿骨打(改作阿固达)传令云:诸将未许射令南使先射某跃马驰逐引弓一发殪之自阿骨打(改作阿固达)而下皆称善是晚粘罕(改作尼堪)言见皇帝说射得煞好南使射中我心上快活次日还馆大迪乌见先君语甚喜次日阿骨打(改作阿固达)遣其弟韶瓦(改作硕哈)郎君赍貂裘锦袍犀带等七件云:南使能驰射皇帝赐粘罕(改作尼堪)父撒〈王亥〉(改作萨哈)相公者云:南使射生得中名听甚远可立一显名今後唤作也。力麻立(改作伊勒玛勒)译云:善射之人也。某随打围自来流(改作拉林)河阿骨打(改作阿固达)所居指北带东行约五百馀里皆平坦草莽绝少居民每三五里之间有一二族帐每帐族不过三五十家自过咸州至混同江以北不种谷麦所种止稗子春粮旋炊硬饭遇阿骨打(改作阿固达)聚诸酋(改作将)共食则于炕上用矮抬子或木盘相接人置稗子饭一杯加匕其上列以荠韭野蒜长瓜皆盐渍者别以木楪盛猪羊鸡鹿兔狼獐麂狐狸牛驴犬(删此二字)马鹅雁鱼鸭虾〈虫麻〉(删此二字)等肉或燔或烹或生脔多以芥蒜汗渍沃陆续供列各取佩刀脔切荐饭食罢方以薄酒传杯冷饮谓之御宴者亦如此自过嫔辰州东京以北绝少羊面每晨及夕各以射到禽兽荐饭食毕上马每旦阿骨打(改作阿固达)於积雪上以草荐一虎皮背风而坐前燎草木率诸酋(改作将)至各取所佩箭一只掷占远近各随所占左右上马放围军马单行每骑止去五七步接续不绝两头相望常及一二十里候放围尽阿骨打(改作阿固达)上马去後队。

  一二里立认旗行两翼骑兵视旗进趋凡野兽自内赴外者四围得迎射自外赴内者须主酋(改作帅)先射凡围如箕掌徐进约三四十里近可宿之处即两梢合围渐促须臾作二三十匝野兽迸走或射或击尽毙之阿骨打(改作阿固达)复设皮坐撒火炙或生脔饮酒一两杯骑散止宿阿骺要(改作阿固达)尝言我国中最乐无如打围其行军步阵大概出此出猎既还乃令诸郎君家各具酒肴请南使赴饮十馀日始造国书时适元日隔夕令大迪乌具车仗召南使赴宴凌晨出馆赴帐前近行五里阿骨打(改作阿固达)与其妻大夫人者於炕上设金装交椅二副并坐阿骨打(改作阿固达)二妻皆称夫人次者抠衣亲上食物以名马弓矢剑槊为献。且曰:臣下有邪谄奸佞不忠不孝者愿皇帝代上天以此剑此弓诛杀之各跪上寿杯国主酬酌之次令南使上寿杯於国主及夫人饮毕阿骨打(改作阿固达)亲递二杯酬南使阿骨打(改作阿固达)云:我家自上祖相传止有如此风俗不会奢餙氐得这个屋子冬暖夏凉更不辊修宫殿劳费百姓也。南使勿笑然当时已将上京掠到大辽乐工列於屋外奏曲荐觞彼左右亲近郎君辈玩狎悦乐独阿骨打(改作阿固达)不以为意殊如不闻宴毕令南使往粘罕(改作尼堪)家议事毕遣使随马政来。

  宣和三年正月金人差曷鲁(改作赫噜)大迪乌充使副持书来议夹攻。

  金人国书正月日大金皇帝致书於大宋皇帝阙下适纡使传遥示音华载详别属之辞备形书外之意事须审而後度礼当具以先闻昨者赵良嗣等回许与燕京并所管州镇书载。若不夹攻难应已许令。若更要西京只请就便计度收取如难果意冀为报示有此所由未言举动的期所有关封决当事後春令在始善祝多祺今差孛堇曷鲁(改作贝勒赫噜)大迪乌充国信使副有少礼物具诸《别录》专奉书不宣谨白。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四校勘记。

  忠训郎王环充使(训误作翊)四月十四日抵蓟州关下(蓟误作苏)便教起兵相应趣归(趣误作辄)南兵不得过松亭古北榆关之南(南兵误作北兵)候来年约日同举为之恐失信(为之二字一作惟)故请使副回见杨朴(脱故字)其他界至(他误作地)于立等兵级二十八人(于误作於)竟见奔飞(见误作是)已尽许旧日所与契丹五十万银绢之数(尽许误作许尽)赍凭相应(赍误作贵)至时以兵压境(压误作厌)所种止稗子舂粮旋炊硬饭(粮一作米硬一作粳)所有关封决当事後载知亦当熟虑(脱载知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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